身體有很多狀態,在現在這種思維狀態,我們只能使用和現在這種思維狀態對應的身體狀態。反過來,只要我們還在使用身體的這種狀態,那麼我們就是在使用現在這種思維狀態,就是在使用執著心,而不是在培養柔軟心。因此對於身體在柔軟心方面的影響,主要是使用還是不使用現在這種物質狀態的問題。只要我們不使用現在這種身體狀態,那麼我們就是在培養柔軟心。怎樣才能不使用現在這種身體狀態呢?我們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採取措施:
A 從思維方面採取措施:
在平時生活中,我們都能自如地使用身體,表面看來我們和身體是無縫對接的,但事實並不是這樣,我們的每一個動作,都是一連串思維活動的結果。舉例來說:我們伸出筷子夾菜,首先我們在心中起念想吃這個菜,然後又決定去取這個菜,這時候才開始指揮身體取這個菜,緊接著身體產生運動。
我們可以看出在身體運動之前還有幾個念頭,但由於這種活動太熟悉,我們能夠非常熟練地完成整個過程,因此我們往往無法覺察到身體運動前的這幾個念頭,無法覺知到是我們在指揮身體運動,無法覺知這個“指揮與被指揮”的關係。
假若這個過程象做一道非常複雜的數學題那樣困難,那麼我們就能清清楚楚覺知整個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。事實正是這樣,在我們從高級思維狀態退下來的過程中,剛開始是沒有身體覺受的,是體驗不到身體的。只有當散亂心真正形成後,身體覺受才開始恢復,我們才能體驗到身體的感覺、體驗到身體的存在,但這時候我們並不能夠象在平時生活中那樣自如地使用身體,恰恰相反,這時候我們必須首先決定使用身體,然後還必須起念指揮身體運動,這樣身體才能進行運作。
在身體開始運動後,我們會發現,我們對身體的使用並不是非常自如的,需要經歷一個“從生疏到熟練”的過程,也就是各種肢體動作剛開始是極其緩慢的,需要經歷一段時間才能逐漸加速並恢復到平時生活狀態。這個動作緩慢的階段,就是我們和身體的結合過程。在這個階段我們是可以隨時放棄、完全放棄身體的運動的。
由此可見,我們要養成緩慢使用身體,使身體處於緩慢運動的習慣。只要身體能夠處於極其緩慢的運動狀態,我們將能夠發現“指揮身體運動”的整個過程。只要能夠發現這個過程,我們就能斬斷這個過程,從而放棄對身體的使用。
為此,我們必須培養我們的覺知力,必須清楚這個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,必須熟練掌握這種“指揮與被指揮”關係,這樣才能隨時解除這種“指揮與被指揮”關係,才能隨時放棄使用這個身體。只要我們能夠自如地放棄使用身體,那麼我們就是在放棄使用執著心,就是在培養柔軟心。
B 從微觀物質方面採取措施:
從醫學的角度講,身體的宏觀運動過程是神經傳導的過程,而從思維本體學的角度講,宏觀物質運動過程是微觀物質運動的表現形式,因為宏觀物質是由微觀物質生成的,微觀物質狀態決定宏觀物質狀態,因此只要我們能夠掌握微觀物質運動規律,就能掌握使用身體的問題,就能隨時放棄對身體的使用。
與身體密切關聯的微觀物質狀態是氣機狀態,我們只要能夠掌握氣機的運動規律,就能掌握在使用身體方面的主動權。我們通過“觀手”和“觀呼吸”掌握氣機運動規律,這樣即使在運動中,只要我們能夠停留在氣機狀態,那麼我們就不再繼續受身體宏觀運動狀態的困擾,比如:這時候即使蚊蟲叮咬,我們也決不會有絲毫感覺,雖然此時我們仍然處於運動狀態。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是處於穩定的、深沉的柔軟心狀態。
以上兩種方法都能使我們自主、自如地使用身體,而不是相反地被身體束縛。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既使用身體,同時又處於穩定的、深沉的柔軟心狀態,而不是象現在這樣總是被動地、執著地使用身體,總是在使用執著心、培養執著心。
在生活中,當我們還沒有真正做到上面兩種方法所能達到的程度時,我們可以因時因地靈活使用一些減輕“執著心”的方法,比如:當我們在照鏡子的時候,我們要告誡自己這是在使用“執著心”;
當我們感受到蚊蟲叮咬和疾病的痛苦時,我們要告誡自己這是在使用“執著心”;
當我們穿上漂亮的衣服而沾沾自喜時,我們要告誡自己這是在使用“執著心”;
當我們在品嘗誘人的美食時,我們要告誡自己這是在使用“執著心”;
當我們在參加體育比賽等競技性活動時,我們要告誡自己這是在使用“執著心”;
總之,在使用身體的時候,我們要隨時警惕自己用“執著心”使用身體,而要相反地安住於“柔軟心”使用身體;在不需要使用身體的時候就要完全放棄身體覺受,只有這樣才能科學使用身體,經常安住於柔軟心狀態。